辽东山区清原县,
时值一九七二年,
余从公社调干校,
从事理论充教员。
当时年方二十二,
沈阳下乡已四年,
任职团委近两载,
好学能写被荐选。
犹记首次登讲台,
心中忐忑忙且乱,
忽觉内急难隐忍,
只得暂停去复还。
讲座时移电影院,
满目学员若不见,
埋首低眉念讲稿,
效果欠佳心难安。
大小课堂多历练,
逐步适应当教员。
两进辽大“学习班”,
马列“翅膀”渐丰满。
旋即下派去锻炼,
偏远公社重任担。
隔年重返县干校,
教师领导一身兼。
讲课愈益应心手,
又写文章见报刊。
恰逢三十而立年,
万字长文获嘉勉。
全家四口一居室,
夜深人静治学时。
有感奋斗殊不易,
《八〇纪实》赋新诗。
秉烛疾书神志凝,
不闻妻儿梦语声。
几多夜半沥心血,
欣喜一稿终草成!
调离清原赴保定,
公安干校执教鞭。
初露锋芒赢信任,
由此开出一爿天。
难忘一九八四年,
中央党校来读研。
毕业留校任教职,
直至年逾古稀关。
三十八载转瞬逝,
昔日“青椒”变苍颜。
长期拼搏收获丰,
也有遗憾与辛酸。
从教五十年虽高,
思想仍是生命线。
惟愿身体保康健,
为国为民谱新篇!
原载于《燕京诗刊》2022年12月总第44期